第四十章 约定暗号
第二日,天光微亮。辛巳醒得早,她坐起来,仔细听着外间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她猜想公子可能还未醒,便没有走动,心怕发出一丝声音,吵醒公子。
直到天光大亮,屋外的已经传来鸟叫,辛巳这才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她一推开门,就见到公孙濳靠在墙上,眼睛盯着房门,直直站起身来。
“公子已经醒了很久了吗?”辛巳诧异道,既然醒来,自己在房中为何什么也没听见。
公孙濳没有回答,反而笑着望着辛巳,问道:“辛巳姑娘昨夜是否安寝?”
“甚好”辛巳答。
公孙濳听她这么说,露出笑脸,其实他一夜都是浅眠,陆续醒来多次,根本没怎么睡觉。原因不是这外间条件差,他也曾夜宿郊外,条件不如这里的更多,这屋内尚还能遮风挡雨。只因他心绪复杂,大起大落,心中担忧今夜得见辛巳乃是一场梦,明日天亮会不会不见伊人,所以不曾入睡。如今他看到辛巳,才放下一颗心来,心中只觉欢喜。
辛巳不知公孙濳昨夜一夜几乎未眠,就是为了守她。她问道:“公子可是饿了?待我去这山中找些吃食来。”
公孙濳一听,就拦着辛巳,说道:“你在这屋中休息便好,我去寻。”然后,打开柴门,出了屋子。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辛巳一眼,说道:“姑娘请在此处等我”
辛巳看他眼神真挚,忍不住含笑点头,公孙濳看她点头,开心一笑,这笑容自公孙濳知晓自己的身世,来到这繁华的北定,已经久违多时,如今这笑容一扫往日的阴霾,在这晨光的照射下,显得这世界是如此平和美好。
辛巳在屋中等待,公孙濳在山中捕猎,在一条山涧中抓到两条鱼,就着山泉水处理了,然后将鱼带回屋中,二人将这鱼收拾了,做了一锅鱼汤,分而食之。
临走之前,辛巳又将茅屋收拾干净,虽然这屋中主人不知去往何处云游,但这简陋的茅屋收留过他们,为他们抵挡山风,驱寒取暖,二人将屋中装置恢复原样,然后启程下山。
二人行得很慢,辛巳还是默默地跟在公孙濳身后,公孙濳却时时注意着她,放慢脚步,非要等到她赶上,二人并肩,才重新前行。
他这样几次以后,辛巳就察觉了,公子不是走得慢,而是要等她。辛巳说道:“公子不必等我,我跟在身后就可。”
公孙濳停下来,说道:“不可,在下明明与姑娘同行,为何要一前一后?”
“暗卫自然要守在暗处,怎可与公子同行?”辛巳答。
“在下说过,姑娘在我心中绝不是一个暗卫。”公孙濳答道,想起她这么年都是这样默默藏身,心中不忍,问道:“这些都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辛巳答:“是啊”
“你师父对你好吗?”公孙濳问道。
“辛巳的命是师父给的,武艺是师父教授的,师父对辛巳恩同父母。”辛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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