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人生，一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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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御看着无暇离开的背影，双目赤红，却只得一声苦笑。

原来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一辈子生活在懊悔之中，永远看不到希望。

屋子里传来一声啼哭，东方御赶紧跑了进去。

他哪里懂得如何哄婴儿，手忙脚乱了一番，抱起女儿轻轻哼唱着：今夕是何夕，晚风过花庭……

这首调子是他听宋锦画唱过的。

如今调子依旧，而人却……

婴孩居然像是能听懂一般，立时就停止了哭闹。

东方御只觉得一阵欣慰，随即又涌起一股心酸，一定是宋锦画在孕期的时候经常哼唱这首小调，因而女儿才会如此熟悉。

也不知她唱着这小调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凄凉？

东方御哄好了女儿，将女儿放到床上，自己则一个人坐在窗边。

一支桃花顺着窗子伸了进来，东方御这才察觉，又一年的春天来了。

他想起那年，宋国皇宫里的桃花竞相开放，一阵微风吹过，那花瓣便随风飘落，十六岁的宋锦画踏着满地的藕粉色翩然而至，宛若天仙。

原来有些东西失去了，会比要人命还要痛苦。

原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不会再来。

陆续有战事的消息从前线传来，韩国利用之前从柳嫣儿手里得来的消息，接连打了胜仗。秦国因为来不及做兵力分散，连连败退，月余内丢了好几座城池。

东方御听在耳里，急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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