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河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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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城外的混战持续了一夜，天空中依稀露出白光，但雨依然在下。

华天晴他们已经非常接近荆州城，除了风舞的援军，方谢晓亦带着一队人马冲出城来。华天晴不由苦笑，这样的消耗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却还是避免不了。密语频道中出现了晨雪的声音：“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华天晴回答道：“先听坏的。”

晨雪道：“太史慈阵亡了，燕歌行我联系不到，这是泪儿告诉我的，她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另外钟会、魏续的人马正在接近战场。”

“太史慈……”华天晴惊道，“怎么死的？”

晨雪道：“听说是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

太史慈战死，上官和老燕失踪，华天晴深吸口气道：“这似乎不止是一个坏消息，简直是一串……”他停了下道，“好消息是什么？”

晨雪略微迟疑道：“也许并不能算好消息。”

华天晴猛一侧身，让过冲上前来的秦军，一刀将其砍翻在地，怒道：“说啊！”

晨雪轻声道：“我找到山河令了，但没看出它到底怎么用。”

华天晴失声道：“什么？”

吕布、完颜风雷等人原本抱着包围华天晴，消耗荆州兵力的想法，故意留有余地。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区区千余荆州军能够顽抗那么长时间，甚至眼看着就能突围而去。就连吕布心中都生出了厌战的情绪，若非那军旗……若非那该死的军旗，他早就收兵回营了。

先前受挫于颜良的侯成道：“奉先公，若就这么拼将下去，陈庆之又不动员大军，只怕最后是我们铁骑军主力和荆州军两败俱伤。一旦追究起军旗的责任，我们不好交代。”

吕布道：“你有何计策？”

侯成道：“已和魏续取得联系，他们很快就能回到战场。而荆州城中有蹊跷，不若我们跟着他们一起入城乘势夺之。这样功过相抵，还能挽回。”

吕布缓缓点了点头道：“依你之计。”

“什么叫不会用？”华天晴大叫道，突然迎面而来一道青色的剑光，他猛一拉缰绳，战马横跨数步让过来剑，那黑甲剑士不依不饶地长剑横扫而至，那宝剑剑锋长达七尺，远比普通剑要长，华天晴躲闪不及，肩头甲胄被一剑挑开。那剑士挥起拳头，正砸在华天晴的伤口上。华天晴身子一晃险些落马，手中钢刀飞舞掷出。

那剑士轻轻退开数步，长剑遥指华天晴，冷笑道：“记住，杀你的人是秦剑。”

华天晴两手空空望着秦剑，淡淡道：“就凭你么？”两手一片晶莹，掌剑手刀赫然已成。

秦剑手中长剑幻动起青色的剑芒，如同一条巨蛇直刺华天晴胸膛。华天晴长笑一声，高喝道：“东风夜放花千树……”他两手左刀右剑，左手化作灿烂的刀光，“更吹落、星如雨。”

那刀光就像天上的星河挥洒而下，秦剑的长剑与刀光交换数十招，剑气刀风激荡而来，秦剑被击退十余步。华天晴继续吟唱道：“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那刀光开蔓延开来，封死了秦剑后退之路。

秦剑不愧为和楚戈并肩的白起麾下猛将，断然决定不再后退，长剑破空而起，全力向前，终于抵挡住那绵绵而来的刀光，但他收剑之时，前方却忽然没有了华天晴的踪影。“这……”他猛一转头。

“众里寻他千百度。”耳边缓缓响起了华天晴的笑语，“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滚滚刀意流淌而来，秦剑再不及躲闪，被华天晴的“手刀”斩于马下。

远处观战的陈庆之微微皱眉，马佛念道：“他自去送死，与我等无关。”

陈庆之道：“但他和楚戈都是白起的爱将，如今一战死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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