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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多么遥远的名字...对这片雪域秘境的憧憬在我儿时已经扎根在脑海。
“一阵震颤,一声汽笛,原来是火车在西宁更换高原专用火车头。我揉了揉我惺忪的睡眼抬头望了望窗外...”这段往事还是历历在目,也是我最难以忘记和不愿提起的那几年。
我叫东方元,复姓东方总是让人很容易记住。我出生在元旦那天,爷爷就给我起了一个“元”字。那几年还不是移动互联网时代,QQ,贴吧,豆瓣,校内网这些平台也被各路大神三分天下,我也是在那时候选择下海创业,“元妈”这个拥有百万粉丝的过气网红,那个时候在驴友圈也是叱咤过一阵儿。是的,我曾是一个疯狂的旅行爱好者,在北京上大学那阵儿我就经常翘课出去旅行,每个月500元生活费的我就梦想走遍中国,环游世界了。毕业之后在社会摸爬滚打了两年,最终受不了职场潜规则炒了老板鱿鱼。
在上班这两年里,我真的可以说是365天全年无休,周一至周五上班,周六日我带团周边游,小长假带国内外长线旅游,几年下来国内基本都走遍了。
玩也玩到了,第一桶金慢慢也攒到了,就在我事业有成,逍遥自在的时候。2013年带团去西藏,一次鲁莽的逞强让我终身后悔不已,并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命运。
“从这开始就要爬坡啦!”我下铺的臭脚大哥闭着眼睛嘟囔着。我在中铺望着他那快要滴出黄汤儿的白色袜子,翻了翻白眼猫进了被窝继续睡。半夜不知道几点,反正列车灯已经灭了,在巨大呼噜声里隐约有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发现这声音来至我上铺的随团女队员小王,我爬上梯子摇了摇并问她怎么了?她带着哭腔说:“我难受,想吐,喘不过来气。”我感觉她身上有点发热而且脸色乃至嘴唇一点血色没有。我知道这是有点高原反应了,虽说这是我第一次来西藏,可是我之前带过很多次川西高原,青海高原的团,这方面早有应对经验。
但此时午夜时分正值青藏铁路海拔最高的唐古拉山口段,5072的海拔气压很低再加车厢内人多物杂更显憋闷。小王此时坐在卧铺旁的座位上,手扶着胸口低头艰难的喘着粗气。我也在旁边不停的问她感觉如何,但她除了摇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情急之下我只能叫醒正在打盹儿的值班列车员要来了氧气管,插好之后安排小王在我的中铺躺下吸氧。
漆黑的车厢里只有首尾的过道和座位下的座位号在亮着,火车与铁轨有节奏的“咣当”声盖过了阵阵的呼噜声。看了下手机,凌晨3点多了,一顿折腾我也是睡意全无,透过油腻的玻璃隐约的看到高原冷空气下包围的璀璨星空。吹了吹我保温杯里的热水,刚想打个哈欠,身边略过一道黑影,刷的一下把我打开的窗帘合上了,吓我一个激灵愣是把哈欠憋了回去。乘务员小姐姐对我微声说道:“别打开窗帘!”还对我神秘的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我心想奇怪了,常年坐火车我知道规矩:铁路部门明文规定,夜间行车要把窗帘全部拉上,因为沿途的强光会影响旅客的休息。但是我明明看到帽檐下乘务员的眼睛里流露的是一丝恐惧夹杂更多的神秘。为什么?我拉好窗帘并跟上乘务员来到下一个车厢的值班室。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在过道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故意大声背对着她半开玩笑的说:“外面不会有什么怪物吧!?”
乘务员小姐姐不知道是假装没听见还是真的被火车的车轮声盖过,依然在写着列车值班表。凡事总爱刨根问底的我此时憋不住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女孩子总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特别是甜品。这时在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才看清她五官清晰,皮肤黝黑,微笑时洁白的牙齿很漂亮。长夜漫漫,我俩聊了很多,从她的家乡聊到她的梦想。她的名字叫次仁德吉,得知她的家乡在四川阿坝一个山清水秀的美丽小村庄,梦想是当一名空姐,结果阴差阳错来了铁路,早已厌倦了在火车上两点一线的生活,想去外面的世界多走走看看。她对我的职业很是羡慕,羞涩的双眸不停的打量着我并问我外面的世界好玩吗之类的问题,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问她为什么夜间行车必须要拉上窗帘,她一改刚才熟络的常态,严肃的说着那一套儿铁路部门安全条例等等就像对待一个陌生的旅客。我此时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竖起大拇指打趣道:“业务很是熟练,德吉是位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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