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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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生活有多糟糕吗?我的痛苦有多深。没人会理解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是想死而已。我会否定糟糕的结果,但却无法挽回那些错误。
一片漆黑的夜幕下,我所见到的是比宇宙更深层的寂凉,怎么办?我现在只想死。这段话写下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说出来的感觉就像昨天吃剩的饭。过去我很想做出很优秀的作品,可惜没那个机会了。
砰!!!
“据报道今日一名不明男性从市政大楼塔顶自杀,事件原因正在调查,本台记者张晓报道。”
“真是麻烦什么时候死不好偏选这时间。”顶着沿额帽的年轻警官,将烟捏死在空烟缸里,翻看那本薄细文件;“死者鱼明,高中毕业,外来务工者,无业人员。”一旁资历算久的中年警官嚼着口香糖,摸住下巴暗思,“没了?”,“没了。”
接下来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天边卷起乌云围住了哪点月光,文件室的档案昏沉下来。
“他有家人朋友?”
“不知道,没资料了。”
仿佛调查到此就该结束了,结案了,可两人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闷。
“喂走了!”管档案室的小张打着哈欠,敲了敲门,“马上我再点根”,年轻警官摆了摆中指夹着的烟笑嘻嘻道,“你们快点这都三点了”,小张边说边指着外面黑洞洞的夜,随后一阵拖沓脚步领着钥匙串碰撞声在走廊上渐渐远去。
一条长长烟蛇吐着雪银白雾,拉扯思绪盘旋心间,两警继续翻阅着和鱼明相关的蛛丝马迹,“老张今晚是没得睡了,还有你那崽子居然还摆起官架子了”,中年警官却没理他,继续嚼着糖握笔记着鱼明活在世上留下的信息。
“看样子只是死了警官。”平淡的话语是她唯一的答案,老张吹了个粉色泡泡还是用笔写上,“你对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记忆吗?”年轻警官诧异地问,“没有感觉他从没存在过我的高中生活。”女人的样子很疲倦似乎不希望继续回答下去,“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他学校里座位是在哪吗?”
年轻警官对她眨了眨眼睛问,“呃,这……我想想”,“应该是在……是在……左……上”,女人的头发垂了下去盖住脸,吃力地想着,下一秒女人突然皱起眉起身烦怒道:“我不知道了,别再问下去,浪费我时间了!”
“你可以走了。”老张却放下笔平静注视着她的怒目,“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找我做这种无聊的笔录,我告诉你,我没有任何关于鱼明的记忆。”说完这话她就踩着红高跟披上灰皮外套匆匆甩门而去,屋内进入了一阵仿佛她没来过的寂静沉默。“已经是冬天了”,年轻警官听到门缝贴死的响,自言自语道,“是啊冷了。”中年警察盖上笔帽哈口气说。
外面还是黑洞洞的夜,只是下雪了。
年轻警官瞄了眼窗外雪分离而落“我们继续下去真的能查出什么价值吗?”,“不知道,该走了。”老张起身,打开手电推去门,去追那长夜,“喂!等等我呀。”
手电温冷的光往外散,昏沉的人在街头灌着酒吐的全是疯话,雪是悬浮的蚕蛹它们好像被根看不见的蛛丝吊着,这是我的结论,眼前两个警官站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就是红绿交替闪烁的那个人形。“你们在查案吗?”不知何来的勇气大概是四周无人就随口一问。
“不不不,我们只是天冷出来买酒而已”,年轻警官皙白的面,额角沾着点雪粒对我笑,中年警官拍了拍肩上雪紧握着手电没有多看我一眼注视着红绿灯。“我当然知道他那话只是随便搪塞我罢了。”我只好站在一旁默默写起短信,手机是滑盖的,白色光幕在我眼前立了起来,文字一个个排了上去,最后按下确定发送出去。完成的一切我发现他们已走到马路中央了。
不知为什么绿色的人形突然一闪一闪而过,红色灯影摇曳舞动,我瞳孔被红芒灼伤般作痛,胸口的血心仿佛受到灯影照应与红光闪烁频率一同跳起舞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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