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里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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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高录回到家，拿了香火和杀好的公鸡，回到红薯地进行拜祭。做农活的人看见陈高录在田里念念叨叨，不知所云，都将此事和陈高录在松林遇怪的事联系到一起。

纸包不住火，一周后，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还是虚静村的人太爱八卦，他们知道了陈高录家红薯地的事。虚静山顿时炸开了锅，村民断定陈高录得罪了某路神明。

村民碍于陈高录是虚静山的大户人家，有钱有粮又有家产，依旧和陈高录保持往日的客气和热情。

农忙过后，虚静山的人进入了休闲状态。他们偶尔上山打柴，放牛羊，这就是他们一天的生活。天气逐渐转凉，村民开始穿上长袖，早上的雾气使气温更加清冷。

令村民想不到的是流浪汉回来了，他依旧坐在村口的杉木上，扯着衣服，扯着脏乱的头发。

流浪汉肚子饿了，便进村里找饭吃。不管走到哪户人家，他总会定定地站在门口，什么话也不说，眼神木楞地望着屋里。

好心的人家会拿剩饭剩菜给流浪吃，也有人拿着棍子将流浪汉赶出虚静山，但流浪汉又会回来。

一天傍晚，杨摩诘和陈大用在小溪里玩水，流浪汉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们吓了一跳。

流浪汉朝杨摩诘笑了笑。他笑起来很傻，牙齿几乎掉光。这是流浪汉第一次笑。

“摩诘，你认识他吗？”陈大用说，“感觉他见到你很高兴。”

“我不认识他。”

流浪汉没有离开，他在河岸坐了下来，不停地扯地上的草，又将扯断的草扔入河里。

河水荡着草离开流浪汉的视线，他像是得到奖励的小孩惊呼雀跃。

“我们要走了，你今晚要住哪里？”杨摩诘说。

流浪汉没有说话，他眼睛清澈，眼神有些木楞。他看着杨摩诘，开心地笑了笑。

“或许他不会讲话吧。”陈大用说，“我们走吧，或许见我们离开，他就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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