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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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1026春

武龙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不远处的狼城军队的营帐。几缕炊烟木讷地升起，慢慢融化在春的雨云中。也是不知觉间，与狼城僵持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他也是没有预料到狼城的补给会这样充足，根据探子的消息，狼城的确是将望谷当作后备资源储备地了。从狼城北上到龙城，狼城就是那样野蛮地洗劫了每个村庄。然后将大部分的粮食储备到了望谷。武龙握紧那个在那晚受伤的右手，无力地锤在墙上。

-将军，部队都已集齐完毕!

-好，布阵，准备迎敌！

-是！

对于这意料之外的狼军，武龙不自觉地感到后背发凉，狼军提前三天到达它之风，本还有些侥幸心理的武龙以为狼军在这样的长途跋涉下是十分疲惫不堪的，但结果只是像这样摆在眼前。狼军只用一晚便完成了所有准备，现在已是气势汹涌地布阵于龙军面前。武龙坐在马上，环顾一周，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提前的驻寨于冬末的它之风也算是失误之一，寒冷的平原，寒风无阻，放肆地榨干着士兵的精气，已经是有不少的士兵带病上阵。现在也就是能祈求龙神的保佑了，即使是希望堪忧。

它之风-平原，小雪……

狼军据南，龙军据北，两军各自摆开阵势，似乎想早就约定好的一般，这场战争是一个约定，而现在他们只是在各自实现自己当初誓下的承诺。只是，诺言的代价就是生命，数不尽的灵魂。武龙和狼黑锋从各自的阵营走到阵前，武士刃即使是还没出鞘却已是可以听见其在黑暗中的咆哮，龙戟在雪土上划过，发出沉重的啸吟。两种杀气在两军之间冲撞，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保持着半月弦的警惕。他们知道，知道生命的脆弱，所以要拼尽全力来斩杀敌人，因为为了自己的存活。

-武龙将军，别来无恙吧。

-狼黑锋您老还是这般建勇啊，晚辈是望尘莫及。

-哈哈哈，你小子居然敢拿老夫开玩笑，据上次交锋已过50年，你这黄毛小子是否有所长进呢？

-失礼，只是这力量的见证，还是让您的身体与刀刃来吧。

-哈哈哈，甚好!

没有鸣鼓，没有落叶为信，没有号角为命，两人十分默契地策马奔出，刀与戟的冲撞间，两军接锋。没有多余呐喊，没有嘈杂的惨叫，只有敲到好处鼓鸣，只有大丈夫间雄性的咆哮。纯白的雪渐渐变红，又渐渐化为泥泽，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刺激，夹杂着鲜血的腥臭。金属划破皮肉的低吟，骏马践踏尸体的沉重感，骨骼在力量面前发出惨叫……一切的一切，让美丽的雪原化为屠宰场，残杀残结着肢体，使得完整的灵魂从那些无用的皮囊中解脱。在去往白城路上，彼此不再言语，彼此不再战斗，就那样平和着走向死亡，走向再生。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猛烈却短暂，从南方来的风，依旧夹杂着战后的血腥，被锈蚀的刀与戟，在初春的草泥中沉睡，等待着下一场血的洗礼。武龙摸着城墙上的伤痕，也许，真的是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吧，居然敌不过狼黑锋那个老家伙了。实话，现在却来说修炼真是有些无厘头。

-将军这样，孤就为难了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好好休息。

武龙连忙转过身，挂在脖子上的双手艰难地作揖施礼。

-罪过，城主大驾，有失远迎。

-哈哈，免礼吧，这样的大功臣，孤怎舍得责罚。

-是。不知城主有何吩咐？

-没有，没有。只是来看看情况。

-如你所见，狼军这样僵持已经许久了，也不见战书，更是没有大举进军，只是驻扎在它之风，似乎后备粮草也很充足。

-嗯……不过，这样的话，完全就是不利于狼军。待占城援助一到，那他狼军再强也是难以敌过孤与占城的联盟啊。到底是有什么阴谋，孤也是百思不得一解啊。

-这个……臣倒是觉得狼军只是在修养兵锐。您看，那场大战，狼军如果是借助了“月神之夜”的力量才这样快地恢复了战力，那么，根据等价交换，得到这样巨大的力量是要有代价的。而他们的代价就是身体机能的疲劳化，也就是说，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修养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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